★相似(下)
【緒夜視角】
打的真梨主線真梨卻沒登場的一篇(喂
「總之兩位就好好休息幾天,之後就安心去研究所工作,回來請就好好休息。」 離開前,他向七夜夫婦再度提醒。 「我們會的,沒想到又再次受到緒夜先生的幫助,真的太感激了。」 「不,舉手之勞而已。」而且那孩子的模樣,總讓他覺得必須關注一下。 「對了,那個…....」男子帶著擔憂又嚴肅的表情,「那孩子還是很怕水系的寶可夢,而且……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錯覺,我們總覺得那孩子有時候,都是在勉強自己快樂似的……」 「放心吧,」他微微一笑,「我想那只是錯覺而已,她一定不會的那樣做的。」 至少之後一定不會。 離開後,他朝旁邊拋出寶貝球,像帶著一頂大帽子的烏鴉飛了出來, 「麻煩你帶我去店那了。」 烏鴉頭頭點點頭,抓住他的手,沒過多久他便到正請人代為管理的自家酒館。 「小緒你來了啊!」比自己髮色更為鮮紅的壯碩男子開心的向他招呼著,「新家如何啊?下次休假也讓我去看看吧!」 「沒問題啊,亞爾哥要來隨時歡迎,這裡的狀況好像比之前好許多了呢。」 「有嗎?我倒是都沒什麼感覺…….啊,我先把這個給客人,你在這裡坐一下吧!」 目送著亞爾斯走開,他從口袋中掏出通訊器看看有無漏掉的訊息,新的未讀閃爍在螢幕上,裡面是斯利可被親戚留下,充滿無奈的留言。 看來這傢伙應該要隔幾天才會被放回來了吧,呵呵,嘿───他姪女長的也滿可愛的嘛。 見斯利可拍給他的照片,粉紫髮少女無表情的與同樣髮色卻燦笑的青年合照,除此之外也傳來許多照片,他看著那些照片抹起淡淡微笑。 「什麼事看上去那麼開心啊?」 一個低沉、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旁邊,使他驚愕了幾秒,身披著西裝外套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,絳紅的瞳孔注視著他,帶有傷痕緊閉的右眼透漏著此人的危險,微笑中更是帶著隱隱的狂妄與威壓。 「緒大哥,夜安。」 稚嫩的招呼聲從男人腳邊傳來,一男一女的小孩分別站在男人的兩側,與男子相同的絳紅眼眸不是敵視著他就是笑著向他。 「修,招呼呢?」男人的聲音平淡卻帶有幾絲威壓。 「……晚上好。」 男孩不悅的別過頭擠出幾個字。 「小尤爾、小修,晚上好啊。」他帶著一如往常的笑容向對方打招呼,「我不是說了嗎,別把小孩帶到這裡來啊?這裡可不適合小孩來呢。」 「還沒到那個時間不是嗎?再說。」男子看著他,勾起嘴角像似嘲諷般,「這句話由你說出,也可不適合啊。」 他繼續著笑容沒有回話。 「去旁邊那個位置聊吧。」僵持幾秒,他嘆了口氣指著一旁隱密無人的座位,「小尤爾跟小修他們交給亞爾哥去照顧吧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是吧。」 「所以,」他拿著調酒坐了下來,「讓我們格拉斯老大親自出面,是出了什麼事?」 「對我們最重要的最高顧問搬新家,當然要來親自探訪下啊。」格拉斯學著他的語氣回應。 「……」他嘆了口氣收起笑容,「格,我是問認真的。」 平時都是他主動去找格拉斯,通常格拉斯會自己來找他不外乎都是出了大事,畢竟希望他能低調行事的及是眼前這人。 「確實是有點事。」格拉斯小飲了口,「可並不是什麼大事,放心吧,都能帶兩隻小鬼了,只是來逛逛這裡,順道來看看你過得如何而已。」 「這樣啊。」看起來不是說謊的樣子呢。 「格先生你這樣好像離婚的太太跑來找前夫一樣啊。」見對方沒什麼特別的大事,他的態度馬上變回平時的模樣,「啊───我知道你很愛我,不過抱歉,我的心已經有斯斯了,要不我那酒我請你吧,當作對你的補償。」 「咳!」格拉斯擦著自己被酒嗆到的嘴,渾身起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微抖,「誰要當你離婚的太太啊渾蛋!噁心死了!就說不要用這種方式跟老子講話啊!找死嗎你!」 「如果你要的話?」他再度揚起笑容,緊接著繼續誇張的舉動,「討厭啦,我們不都是互相犧牲對方身體的關係了嗎?」 「不要用那種會使人誤會的說法啊混帳東西!」 見格拉斯激烈的反應與因害羞漲紅的臉,他滿意的笑看對方,停下了對對方的騷擾行為。 「哈啊……」格拉斯一臉疲憊的揉著自己那橘褐色髮絲,「話說回來,今天怎麼沒看到斯在這?」 「噢,他被親戚綁架過去了,看樣子應該要在那住上幾天呢。」 「喔?看起來你會很無聊幾天啊。」 「那到不然呢。」看著手中名為綠色蚱蜢的調酒,翠綠的液體使他想起今天所見到的女孩,「你還記得七夜先生那個研究的原因嗎。」 「研究?你是說,去年那個?」 「啊啊。」 去年,格拉斯察覺到組裡的分家有著異常,似乎私下的一直與某個研究單位往來,卻一直無法知道在做什麼,他瞞著格拉斯私自去調查後,找到了七夜他們的研究所,同時也知道他們那次主要研究的東西為何。 以超能系的瞬間失憶招式為基礎,去分析招式波長進一步去改造與延續時間,成功的話,就可使對象失去記憶亦或是更改其記憶。 真的要是成功的話,會是個很好利用的東西。基於我方立場上的話。 同樣道理,若是敵方立場上,那將會是個極為棘手的東西。 『七夜先生你們為什麼會想要做這個研究呢?』 在他融入周圍的人後,故意製造幾次幫助七夜夫妻的機會令他們對他放下戒心,後來也的確順利的在研究群中成為具有影響力的重要人員之一。 在一次深夜,研究所內只剩下他與七夜夫婦兩人,當作打發時間聊天般的向他們提問。 『緒夜先生知道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嗎?』 『嗯。』 『我們在想,要是能研發出能將那段受創記憶消失的機器或是招式,那或許就可以幫助到那些為創傷所困的人了。』 七夜夫妻兩人微笑,神色卻帶有幾分哀傷。 『原來如此,所以你們是有想忘記的事?』 『不,不是我們。』七夜太太晃首,眉頭逐漸蹙起,『而是我們的女兒。』 『其實就在前陣子,家父他……』 他聽著七夜先生的父親與他女兒所發生的種種,隱藏病情自私想無聲離開的爺爺,為了救那知道真相賭氣跑到海邊,卻被輕飄飄拖入海內深陷危險的孫女而犧牲。 而女兒也因這件事留下了難以抹滅的陰影。 嗯,就是個令人聽到會頭冒青筋的故事呢。 『你們怎麼沒想過好好的陪在女兒身邊呢?至少現在陪著還不遲不是嗎。』沉住衝動,他繼續拋出疑問。 『我們有的!一開始我們都待在家中,可是……』 『我們被女兒趕出來了……』 兩人紛紛垂著頭,的身後就像是出現陰暗消沉的背景。 『啊?被趕出來?』 『嗯……她看見家父原本就要留給她的信之後,就不斷的趕著我們倆出來工作。』 真是,笨到無藥可救的一家人啊。 聽完女兒看到信後的詳細過程,他已經完全無法抑制惱火。 雖然在接近這兩人後他就發現了。 這兩人似乎只是單純頭腦很好、沒救的研究狂笨蛋夫妻,但他還真的沒料到,原來他們整家人都那麼笨,不,與其說笨不如說到蠢了吧。 說白了就是只顧自己想法的祖父,研究到腦子壞了不懂相處的笨蛋夫妻,跟只顧壓抑著自己什麼都不說的笨蛋女兒,一個比一個還要白……! 『哈啊───』,大大的嘆氣,再度提起同樣微笑的他,此刻的語氣卻不是剛才般的客氣,『所以你們就覺得,這樣做就可以治好她的問題?我說你們會不會想的太美好了點?啊?』 『欸?』 『就算那塊記憶被消除、更改,你們有那個自信她不會產生疑惑?不會覺得察覺到自己記憶違和的地方?如果哪天,她要是自己找到答案想了起來,好一點二度重傷,壞的話,你們沒想過那孩子要是崩潰了怎麼辦?』 『這……』夫妻倆驚愕的模樣表示著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的可能性。 『再來,就算那孩子平安的繼續生活了,你們有想過這東西要是被人拿去用在壞事的話,會有什麼影響?』他嚴肅的看著兩人,『這個研究本身的成功率低也有著危險性,所以你們在資金方面也困擾很久不是?然後,現在支援的企業本身是什麼來頭你們應該也知道吧。』 『嗯…...』 『但、但是應該沒有緒夜先生說的那麼嚴重吧?』 『哦?你確定?』他雙手撐著下顎輕笑,『對其他的組織有利不有利我是不知道,不過這個東西對黑社會來說可好用了呢,嗯───像是拷問之後、或是逼迫人簽下、同意什麼條件後,再將當事人那段記憶抹滅,最後只要說是一切都是對方同意的就行了呢。』 『我說的這些也可能只是一小部分,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拿去做更危險的事呢。』 說完,他注視著對面紛紛陷入沉默之中的兩人,大概是過去都沒想過這問題,而現在意識到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吧。 『我們……只顧著想自己家的事,都沒有考慮到這種狀況…...該怎麼辦才好……』 果然呢,嘛、也好,這事就好處理了。 『停止這研究如何?』 『欸?』 『與其連夜在這裡,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孩子如何?只要好好的跟她解釋想陪在她身邊,她應該就不會趕你們了吧?一起出去玩、做做有趣的事之類的,都比現在好了吧?』 他隨意的提供幾個意見,但他那時沒想到的是,這極端夫妻完全照本宣料的照他所說的去做,結果又笨拙的搞砸了。 『嗯……』兩人點點頭,而後男子想起另一件事,『不過要怎麼跟他們說才好……現在突然停止的話後果……』 『是呢,一定會被好好的"教訓"一頓吧。』他拿起資料旁的咖啡解渴,『先靜觀其變,等待下次他們來問進度時告訴他們方法行不通,再順勢放棄研究如何。』 『哦哦!就這麼辦!』 當然,他們沒有那個機會與那些人解釋的,畢竟解釋了也不會被那些人輕易放過的。 他將地址與全部相關人士的東西傳給格拉斯,而後不到三天,研究所便被數量黑頭車擋住門口,多數的寶可夢與長相兇惡的人包圍著研究人員們。 『咦咦咦、發生什麼事……!』 所有人驚慌的被迫停下工作,不敢輕舉妄動的待在一邊。 頭巾混混、劈斬司令、鐵敖龍蝦、雙彈瓦斯跟毒骷蛙啊,還真是大陣仗呢,他從容地看著場面,幾分後,身披西裝外套的獨眼男子便走到他們面前,與他對視後那人略為驚愕的模樣,到現在想起都還覺得有趣。 『誰是這裡的負責人?』 『是我們。』 『緒、緒夜先生……!』 沒事的,他用只有他們幾人聽的到的音量安撫著,隨後格拉斯把他們請到隔壁的研究室去。 , 『簡單的說了,我是四信組的現任當家,幫你們出資的那傢伙因為隱瞞這件事打算私自做些骯髒事,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了。』格拉斯用著在敘述今天晚餐吃什麼般的語氣繼續道,『看過你們的研究內容,我滿中意的,之後資金方面就由我直接來負責,你們要拒絕也無彷,不過那些資料我會全數帶走。』 『那、那怎麼行……!』 『所以是同意繼續進行了呢。』 『欸、我們沒這樣說……』 『哦?看來你們需要討論一下呢。』 看著七夜夫妻舉動,格拉斯站起來移動到門邊,留出空間給他們幾人。 『怎、怎麼辦……』 『這是個放棄的好機會不是嗎?』 『我們知道,可是這樣資料就會被帶走……』 『確實是很危險,要是有人接著做的話不難保會成功。』 『就是啊!我才不想看自己研究的東西被別人搶先做出來啊!』 『我也是!』 重點是那裡嗎?他在心中吐槽,『這樣啊,不然交給我去跟他說說看吧。』 『欸!可是對方是老大耶,緒夜先生這樣會有危險的吧!』 『就是啊!還是先照著他的意思先同意,之後再假裝沒突破吧?』 『放心吧,談條件這種事我很拿手的。』 『結論是。』 『我們不會繼續研究,』他注視著那比自己還高的赤瞳,『也不會把資料給您。』 『哦?你確定要這麼做?』 『沒錯,我們跟原資方也純粹只是利益上關係,老實說我們的研究早就已經出現瓶頸,早就有考慮與他們談了,如果您有疑慮的話,我們等等就可以在您面前把所有資料都銷毀。』 『就算都銷毀了,主要研究員還在的話隨時都可以重新開始不是?』 『請您安心,我們不打算再做這研究了,這點可以向您保證,吶?』 『啊、是的!』 『你就不怕被盯上?』 『這件事只有相關人士知道,只要不說出去應該是不成什麼問題才是,我也相信您不會想盯上我們的。』 『喔?那麼有把握?』 『畢竟現任當家被警察盯上的話想必也會很麻煩的,對吧?』 『……知道了,就照你的意思吧。』格拉斯轉身回到主研究室去。 『好、好厲害!』 『不過真的沒問題嗎?總覺得緒夜先生好像認識他……?』 七夜先生偶爾在奇妙的地方倒是很敏銳啊,『嗯───真要說的話,說不認識也不是,以前在弟弟的酒吧那有幫過他一把,嘛,雖然是小事,總之就是他欠我一份人情?他們都很說到做到的,就請放心吧。』 他隨意的編個理由乎弄過去,便帶著他們一起回到主研究室,之後將所有研究資料確實銷毀後,便紛紛回到了正常的日常去,而他在那之後也偶爾會用通訊與那對夫妻聯絡。 「我才想說那詳細資訊跟地點的資料是誰傳來的,我不是要你別插手那麼多嗎?」格拉斯一臉嫌惡的看著他,「結果我還得臨時陪你演那齣戲。」 「嗯?那麼有趣的研究,我怎麼可能放過?」 「算了,所以?這件事跟你無聊幾天有什麼關係?」 「這個啊,我今天有見到他們的女兒呢,滿可愛的,笑起來跟我有點相似哦。」 「那還真是慘啊,還有,誘拐未成年少女可是犯罪哦,緒。」 「誰會去誘拐蘿莉啊!......嘛,總之與他們聊過後,要去當那孩子的保母呢。」 「那麼多管閒事?」 「可能是被誰影響了吧?那句話是什麼來著?『對這種類型的傢伙放心不下』?」 「哼嗯───那我勸你還是不要被那個人影響才好,不然那小鬼未來一定會把你吃得死死的。」 「討厭啦,我才不像那個人如此好拐呢。」
而當這句話不時被格拉斯拿出來調侃,那便是在幾年後的事了。